止庵“校订”《知堂回想录》批谬汇编（原名“奶爸哺乳手记汇编”）〔一〕
缘起
昨午后我的一个朋友，就是曾共在漓畔就着恶臭喝啤酒的那位，又来访我。闲坐无聊赖，遂以止庵点校《知堂回想录》初印本的复印件示之，权作解闷。不料这个家伙，翻着翻着，就抓狂起来，一忽儿笑得前仰后合，一忽儿又骇得眼镜滑落，推扶不及。观罢对我说道，老兄，这书还是认识中国字的人弄出来的么？我正告他，是的，这是大名鼎鼎的文化名流止庵先生对知堂手稿亲校出来，据说改正香港三育版错误三千多处哩。他更加眼睛瞪得大，惊呼，那么三育本还可以说是一本书么？改天定要淘来，逐字对勘，看究竟是何情形也。我的这个兄弟，敦厚古道，对于现今的很多事情，往往宁信其善，不信其恶，他的少见多怪，也是情有可原。我于是慢言细语，详解一番，他终于似乎懂得了，颔首叹曰，知堂何辜，竟在殁后遭此劫难，泉下有知，必当捶胸顿足也。又说，看此类推，止庵的另一件伟业，知堂译文集，怕也差不多罢，独苦了那些蒙在鼓里的穷书生，唉唉。
他的河里冒泡（歇多余）的担心，确有道理。止庵曾对我说，译文集有两位编辑在弄，他看得起的，应该是很优秀的编辑如五度罢（掌嘴），但是他的一贯做法，乃是将原件原稿，视为连城拱璧，供春老壶，除了他自己，任谁也别想看到，编辑所为，只是“各司其职”，执行他的意图，怎能帮他把关呢。这个办法，实在高明，把自己的名利，保护得严严实实，可他似乎没有想到，一本书弄成这个样子，他必须负全责，即便巧舌如簧，诿过于编辑，也没有人相信。相比之下，钟老洵心胸坦荡之人，他把全部的原始资料，尽付于我，虽然引起不少的争论，对于那套贵得吓人的散文全集，却有百利而无一害也。
译文集的事，且不管它，来日自有公断。这里先将该书版本略为说明，这是二〇〇二年一月初版初印，原是钟老工作用书，他以手稿校勘，得错190处。我在对手稿校勘过程中，发现校样有错，便翻看该书是何情形，复得624处。两下相加，共是814处。但是这个数字并不准确，故标题着“约等于814”字样。因为计错方法的关系，相同之错，仅算一个，标点差错，数处合一，这是可以打些折扣的。可商榷者，不算硬伤，亦可打折。然则一定会少于这个数目么？也未必罢。我并未对照该本逐字校订，隐含的应该还有，如昨日闲翻，就看到将“折叠”的“折”，排为正体字的“摺”，虽意思不错，对于简化字版本，却是不行的。这至少说明校勘者对正简字的关系，不甚了了罢。该书初版初印情形如是，加印是否有所改善，不得而知，有好事且闲的朋友，可以竝而勘之，把结果公布一下，也算一个贡献哩。
上面说止庵要负全责，其实略有点冤枉。出版社的编辑，以及特邀编辑等，既然揽了这个活计，就该尽职尽责，即便没有手稿对照，深奥生僻的地方看不出，可以原谅，然“巳”“已”之别，天干地支的搭配，“浦”不能编为器物，等等都是最基本的常识，却都不晓得。再举一个好例，《看云集》止庵的前言，“民为鬼论”赫然在目，他发给我的文档，就是这样。这是一个明显的音讹，只要在脑里画一个问好，看看知堂的本文，便可改过了。冀教社把白米饭养了佛手儿，真真冤哉。数载前到寓拜访止庵，他还说起冀教社编辑之轻忽，看稿不是一行行，乃是一页页的翻。这或许是真的。若责编仅听远命于编者，负责版式的划一，不如此看实在是浪费，因这样工作只用得上眼睛也。一面故作神秘，独揽资料，一面又责怪为编辑者失职该罚，这等逻辑，恐怕除了止庵，没有几位认同罢。所以，尽管止庵可以喊冤，我的小板子还是只能打在他先生的手心上，与孟保青、张国岚二位无涉。
前在微博上说要提供配照片的连载，现在看来很是不划算，还是慢慢发博文罢。止庵等始终默然，不知是无话可说，不屑说话，抑或不知咋說，他们经过大阵仗，何必在意素人若我辈哉。但是，这不要紧，我只管普利天下读书人便了。题记数则，已见前文，不赘。
五度，二〇一一年十月十五日。
约等于814
五度谨案：手稿偶有笔误衍脱等情，不录。故所标编号，不尽连续。又所举原文，错处依手稿改正，后加说明，正简体字之转化不当处，如手稿之“摺”，例应简化作“折”，除外。他者尽依止本，不以手稿对勘，容或有潜在错误，请谅。
目录第二页，第一〇、一一行，二四、二五两节标题均与手稿内文不符，“几乎成了小流氓”，改“了”作“为”，“风暴余波”，于中添一“的”字。内文同此。手稿本无目录，不知何所据而为此。〔未编号〕
第六页，倒数第九行，“我不想举出事实，也实在没有事实，可以证明这事”，止本作“可所证明”。〔钟第一号〕
第八页，第八行，“然而也因此得免于脸上雕花”，止本脱“得”字。〔韩第一号〕
第九页，倒第五行，“据说有一天他钻到床底下去安排花盆”，止本错“下”为“上”，有点好玩。〔韩第二号〕
第一〇页，第十二行，“经东昌门、福彭桥分道急奔至新台门”，错“彭”为“鼓”，形讹。〔钟第三号〕
第一六页，倒第八、一二行，“至辛丑年乃由刑部尚书薛允升上奏，依照庚子年乱中出狱的犯人”，错“依”为“仗”；又倒第八行，“乃由于陈秋舫的报复”，误“由”为“是”。〔钟第五、六号〕
第一八页，倒第一二行，“这是一种用‘煤头纸’折成的长条”，“折”作正体的“摺”，不当。〔此系最新发现者未编号〕
第二〇页，倒第一、二行，“我所觉得好的只是似‘百草园’那样的菜园或是类似的地方罢了。李越缦有一篇《庚午九日曹山宴集夜饮秦氏娱园诗序》”，误“似”作“以”，“那样的”之“的”移至“百草园”后，“有一篇”作“在一篇”。此似出于己见的润饰，却是点金成铁，反弄得不通了。〔钟第八、九、一〇号〕
第二五页，第三行，“那时亏得他还没有变得这样严厉”，脱“还”字。〔韩第四号〕
第二七页，第一一行，“第二种是私塾”，误“是”作“为”。〔韩第五号〕
第二八页，倒第八行，“有一天中午放学，我们便由鲁迅和章翔耀的率领下，前去惩罚这不合理的私塾”，止本依手稿，钟老改“由”为“在”，似可不必，因可通也。〔未编号〕
第三〇页，第六行，“第一天所上的‘生书’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哀公问政’这一节”，于“生书”后着一逗号，手稿无此。〔韩第六号〕――以上博文之二于十月十八日发布
五度谨案：先订正前文一则，即标号钟第八、九、一〇者，止本系尽遵手稿，钟老将自己意见标在书上。手稿尽可通，虽然“以”字有些别扭，止庵所取是也。今翻看旧日笔记才发现，看来仅依钟老备本亦有不妥当处，当慎为焉。敬请诸君谅解。
补遗：第二七页，倒第八行，“匾下面是一幅画”，脱“面”字，全集本同。此系去年在京重校所得，一并出之。
第三二页，倒第二行，“但是他那丈六金刚坐在大殿上，倒的确是伟大得很呢”，手稿“刚”字仅有最初二画，似一个单人旁，钟老以为当作“身”，起笔亦为一撇一竖，然看手迹，绝非“身”字。此字或觉察写错，忘记改写者。〔未编号〕
第三三页，第五行，“于是赶紧在墨海里研起磨来”，脱“里”字。又倒第四行，“便已注定要给那唯心的哲学所牺牲的了”，误“注”作“经”。〔韩第七、八号〕
第三四页，第五行，“因此父亲觉得他不能信用”，误“用”为“赖”。〔韩第九号〕
第三五页，第三行，“请教的是当代的名医”，钟老改“代”为“地”，差得有点远了。止本遵手稿是。〔钟第一三号〕
第三六页，第二行，“便是药里面边外加有一种丸药”，脱去“有”字。又第五行，“后来打听得在轩亭口有天保堂药店”，误“口”作“上”，大有滑稽之趣。〔韩第一〇、一一号〕
第三七页，倒第六行，“凡是送终的人到‘转閷’当夜必须到场”，脱去“转”字，不知所云了。〔钟第一四号〕又倒第四行，“自然更无特地光临的道理了”，脱“了”字。〔韩第一二号〕
第三九页，倒第一二行，“据说这是大‘入定’，神魂到天上去面圣去了”，误“面”作“西”。〔钟第一五号〕又倒第一行，“众鬼仓皇奔走一通之后”，改“皇”为“惶”，似为迁就现汉体系，不算硬伤。〔韩第一三号〕
第四〇页，第三行，“据说是多用盐卤”，手稿作从水的“滷”，简化去水，止本误作“齿”，大可发噱。〔钟第一六号〕又第六行，“在适宜的时间抖去外壳”，误“去”为“出”。〔韩第一四号〕
第四一页，倒第六行，“伯宜公得年三十七岁，可在殡在龟山”，止本去“在”，以为衍字，钟老改为“是”，不减字数，近于圆润。〔未编号〕
第四四页，倒第七行，“前边一间则是主妇的”，脱“则”字。〔韩第一五号〕
第四五页，第五行，“看来看去也还只是一个土堆，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花牌楼……”，句号改逗号，不妥，下面总起一句，宜遵手稿。又倒第一行，“她这俏皮的挖苦话反引起了我的反感”，止本将加黑“反”字代以逗号，不知何故。〔韩第一六、一七号〕
第四六页，倒第四行，“但我在那时讨了来吃，乃是觉得十分香甜的”，止本于“那时”后衍一“事”字，盖拼音录入所致欤。〔钟第一八号〕
第四九页，首行，“如三月十七日项下”，止本脱“日”字。〔韩第一八号〕
第五一页，倒第四行，“看我影写陆润庠的木刻的字帖。我不曾……”止本句号作逗号。〔钟第一九号〕
第五二页，首行，“但是在我性生活上总是第一个人”，止本脱“总”字。〔钟第二〇号〕
第五五页，第三行，“说得出的特征只是白白胖胖的”，止本脱“只”字。〔韩第一九号〕
第五八页，倒第六行，“百年之岁月几何，而忍吾亲以有忍之精神，更消磨于生我劬劳之后”，加黑“忍”字系手稿笔误，钟老改为“限”，是。〔钟第二一号〕
第五九页，首行，“我想父亲听了更是说不出话”，止本于“父亲”前着一“那”字，不必。又倒第六行，“若在邻县诸暨恐怕还要多些。而每‘进学’就是考取秀才的定额只有四十名”，止本句号作逗号，非妥。“每”字后似手稿缺一字，看后面以时间说事，当为“年”乎？〔韩第二〇、二一、二二号〕
第六一页，第三行，“还是巴在三图里”，止本误巴为已，意思大错。〔钟第二二号〕又第八行，“次题是‘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诗题赋得既雨晴亦佳”，止本误“未”“末”，“诗题”误作“试题”。〔韩第二三号、钟第二三号〕
第六二页，首行，“也是清朝以八股文取士的最后的一次考试了”，加黑“的”字止钟二本尽缺，在京重校得之。〔不编号〕又“在庚子年的除夕我们作‘祭书神长恩文’”，止本于“除夕”后衍一逗号。〔韩第二四号〕――以上博文之三于十月十九日发布
第六四页，第七行，“县考大抵在阴历十一月初”，止本脱“在”字。又第一三行，“仿佛古人画踏雪寻梅的高士所戴的那样”，止本脱“画”字。又倒第五行，“每排可坐一二十个人吧”，止本于“可”后衍一“以”字。〔韩第二五、二六、二七号〕又倒第三行，“这是写了贴了一块板上”，加黑“了”字止钟二本均作“在”，实可不必。〔未编号〕
第六六页，倒第二行，“一会儿看看就要下山去了。这时候就……”止本句号作逗号。〔韩第二八号〕
第六七页，第二行，“但是过了这个时候，情便又一变”，钟老于“情”后添“形”字，似是。〔钟第二四号〕又第一一行，“这仿佛与北京的厂甸有点相样”，止本改“相样”为“相像”，盖以为不词欤。看手稿该字写得清楚斩截，或者自有这一用法亦未可知，求教于方家。〔未编号〕
第六八页，第五行，“这里爱读《七剑十三侠》的事也有颇有意思的”，加黑“有”字，止本仍之，钟本改为“是”字，均非，手稿该字写坏，不应算数。在京重校得此。〔未编号〕
第六九页，倒第四行，“看我那时对于义和团的什样的态度吧”，止本“什样”仍之，钟本添一“么”字，不必。〔未编号〕
第七三页，倒第一一行，“便在祖父住过的一间屋布置为书房”，止本仍“在”字，钟老改为“将”，似不必。〔钟第二五号〕又倒第二行，“结果须得拿出当铺、贳主与经手人三方面的利钱”，顿号止本作逗号，非妥。止庵有厌用顿号之习，但应看具体情形，此等处费用顿号不可也。〔韩第三〇号〕
第七四页，第一一行，“有一回正有吃粥”，止本改“有”作“在”，是。〔韩第三一号〕
第七七页，倒第一〇行，“书讫推篷一望”，止本“篷”作从艸的“蓬”，非也，这物件是竹编的，自然要从竹。〔韩第三三号〕又倒第五行，“二鼓至西郭门”，止本误“郭”为“部”。次行，“廿二日，晴”，止本脱“日”字。〔钟第二六、二七号〕又次行，“祖父在离家八年之后，当然是一件大可喜事”，钟老于“八年之后”添“回来”二字，盖以为衍欤。这或可算作省语，前面说的都是去接祖父归家事，这里惜墨一下，似无不妥。〔钟第二八号〕
第七八页，第九行，“她同鲁太夫人特别说得来，因此拉她到她那边去玩”，加黑“她”字止本脱，或径删去。前“她”为鲁太夫人，后“她”则为观音桥赵氏也。〔韩第三四号〕又倒第四行，“他叫我出去教训，倒也不什么的疾言厉色”，钟老改“什么”为“怎么”，不必。〔未编号〕
第八一页，第四行，“但是买了回来祖父看了，总还说是要比用人买的更是便易”，止本“比”后加注，言衍一“更”字，钟老删去注码，因手稿此字先写为“更”，后涂为不完整的字，等于弃而不用了。〔未编号〕“便易”径改“便宜”，未出注，钟老亦以为是。此等处自应遵手稿，擅改的例。又次行，“其最为难的是，上街去时一定要穿长衫。早市是……”止本句号作逗号，非宜。〔韩第三五、三六号〕
第八二页，第七行，“其时有同族叔祖在那里当国文教习兼管轮堂监督”，止本误“轮”为“输”，显是照排员误识了正体字。〔钟第二九号〕
第八四页，第一〇行，“高低只容得一人的坐卧，所以乘客在内非相当局促的”，钟老改“非”作“是”，似不妥，此处“非”可当“必”解。〔钟第三〇号〕次行，“绍兴主要的水路，东边自西郭门外到杭州去的西兴，东边自都泗门外到宁波去的曹娥”，这两个“东”字，前一个手稿作正体字的“東”，后一个却用简化字，有点意思。看后文可证前面的应作“西”，黄蓉破西毒杀江南七怪栽赃东邪的案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以参考。一笑。〔未编号〕
第八七页，第二行，“店主人又很是殷勤的推荐‘下饭’的小菜”，钟老注“小原作菜”，是先写“菜”字，后以粗笔写“小”字。〔未编号〕又第三行，“吃得很是舒服而并不怎么耗费的”，止本误“么”作“样”。又倒第二行，“等到上了船，这才可以安心了，因为……”止本逗号作句号。〔韩第三七、三八号〕
第八八页，第三行，“只消挂上布帆，便一直前去了”，止本误“便”作“使”，可恼意思也通。〔钟第三一号〕又第一〇行，“但懒人倒底居多”，止本改“倒底”为“到底”，二者用同，不必改它。〔韩第三九号〕又倒第三行，“不成且为咒骂了”，钟老改“且”为“其”，近是。〔钟第三二号〕又倒第二行，“这时候渡船也就快到埠头”，止本脱“渡”字。〔韩第四〇号〕
第八九页，“在那里开辟商埠”，止本误“辟”作“僻”。〔钟第三三号〕
第九〇页，第三行，“所见到感到的只有那浑浊污黑的河水”，止本误“浊”作“烛”，大可叹恨。〔钟第三四号〕
第九九页，第二行，“这都好吃的东西配合而成”，钟老于“都”后添“用”字，近是。〔钟第三六号〕又第四行，“乃是淡竹笋上嫩枝的笋干”，钟老去“上”字，恐非妥。〔钟第三七号〕
第一〇〇页，第一二行，“是用糯米或粳米粉蒸成”，手稿“粳”写为“稉”，止本遂误为“梗”。〔钟第三八号〕――以上博文之四于十月十九日发布
第一〇三页，第四页，“这怪样子是只够惊人的”，钟老改“只”为“真”，非是。〔钟第四〇号〕又倒第六行，“江南水师学堂靠近下关”，止本误“靠”作“告”。〔钟第四一号〕
第一〇四页，第四行，“其普通市街则是在桥的这一边”，止本误“在”作“有”。〔韩第四一号〕
第一〇六页，倒第八行，“一星期后榜出来了”，止本于中添一逗号。〔韩第四二号〕
第一一一页，倒第五行，“号舍共总算是三十间”，止本误“号”作“绕”，盖因正体字形近欤。〔韩第四三号〕
第一一四页，倒第四行，“他们至多不坐六人，坐位都有一定，只是同班至好或是低级里附和他们的小友，才可以参加”，“不坐”应作“不过坐”（《怀旧之二》），钟老删“不”字，未妥。〔钟第四二号〕又“低级”二本皆误作“低班”，重校所得。〔未编号〕又倒第一行，“在非头班占据的桌上见到一个空位”，止本误“上”作“子”。〔韩第四四号〕
第一一八页，倒第七行，“不是演义便是翻案”，止本误“便”作“但”。〔钟第四三号〕又倒第四行，“怎么做得出别的文章来呢”，止本误“么”作“样”。〔韩第四三号〕
第一二〇页，倒第五行，“站着的人只有两三个了，老爷们……”止本逗号作句号。〔韩第四六号〕
第一二一页，第三行，“言动上有些粗鲁的地方，但也很有直爽”，钟老改“有”作“是”，未稳，或就是这等用法，或脱一“点”“些”之类字样欤？〔钟第四四号〕
第一二四页，第六行，“隔牖问安眠”，止本误“牖”作“墙”，大可笑，隔墙那是喊话，不是问安了。〔钟第四五号〕
第一二六页，第四一节标题手稿作“老师”，止本添编号“一”字，可以不必。〔未编号〕又第五行，“正如我们能读或写国文也不是哪一个先生教会的一样”，止本误“哪”作“那”。〔钟第四六号〕
第一二七页，第一〇行，“但这也是还是愉快的事情”，钟老去加黑“是”字，止本仍之，近可。〔钟第四七号〕又倒第一二行，“原来是赠送小孩的书”，止本误“来”作“本”。倒第二行，“虽说是译当然是用古文”，止本脱“用”字。〔钟第四八、四九号〕
第一二九页，第六行，“只是看史记古文”，止本“史记”二字加书名号，不妥，这是泛指一般史书，非专指司马氏之书也。〔韩第四七号〕
第一三〇页，第六行，“以及严幾道林琴南的译书”，止本“幾”均作简化的“几”，钟老亦然。这是不对的，《辞海》作“幾”，自当遵之。人名用字，欤普通叙述不同，应特别注意。该条重复者不列。〔韩第四八号〕
第一三一页，倒第一行，“这便是继承了上边的经验，由旧小说转入新小说的一个段落了”，止本脱“一个”二字。〔韩第四九号〕――以上博文之五于十月廿日发布
第一三二页，四三节标题手稿作“风潮”，止本添“一”字，同第四一节，或着为例。〔未编号〕
第一三三页，倒第三行，“并不是在方硕辅时代”，止本脱“在”字。〔韩第五一号〕
第一三四页，倒第二行，“未几胡君遂去水师”，止本在“未几”后添逗号。〔韩第五二号〕
第一三五页，首行，“汪仲贤先生在一九二二年所写的《十五年前的回忆》中”，止本脱“所”字。〔韩第五三号〕
第一三六页，“呜呼，可憎也”，止本误“呼”作“乎”。〔韩第五四号〕
第一三七页，第二行，“有恶少数人聚赌为所获”，止本误“获”为“见”。〔韩第五五号〕
第一三八页，第六行，“有好几次几乎离脱学堂了”，止本“离脱”作“脱离”，误矣，这当照“运命”等的例仍之。〔韩第五六号〕
第一三九页，首行，“即作答历陈利害”，止本于“作答”后添逗号。〔钟第五〇号〕又第一〇行，“而同时在学堂本身也存在着这样的空气”，止本误“在”为“有”。〔韩第五七号〕
第一四〇页，第三行，“于七月十六日偕至上海，鲁迅往日本去”，止本逗号作句号。〔韩第五八号〕又倒第六行，“考先生者在船上者”，加黑“者”字，钟老据知堂日记改为“之”，或是。细审手稿，此字似经涂改重写，然仍不排除笔误也。倒第五行，“其余家居用具靡不俱备”，止本仍“俱”字，钟老改为“具”，非是。〔钟第五一、五二号〕
第一四一页，第三行，“只在只有一个月半里的日记显得比较实在”，二本均改“月半”作“半月”，多事。〔韩第五九号〕又倒第五行，“爇烛读之，至四更始睡。雨益厉”，止本“爇”字作从艸从热的类推简化字，误。〔韩第六〇号〕并句号作逗号。〔钟第五三号〕
第一四二页，倒第四行，“包一小舱同住”，止本误“住”为“往”，大谬。长途船自然要住舱，如火车之卧铺然。〔韩第六一号〕
第一四四页，倒第二行，“一忽儿到这边床前说些话”，止本误“些”为“此”，不知所指。〔钟第五四号〕
第一四五页，第一〇行，“结果自然是像姜太公的一无所得”，止本脱“是”字。〔韩第六一号〕
第一四九页，第六行，“至第二年二月始回到南京”，止本误“至”作“在”。〔韩第六二号〕
第一五〇页，倒第九行，“从夫子庙近旁的稻香村买了好些很好吃的点心来”，止本误“夫”作“父”，大可发噱。又倒第三行，“着实不敢放肆”，止本误“肆”作“肄”。〔钟第五五、五六号〕又倒第一行，“民国六年（一九一七）三月我从绍兴往北京”，止本于“三月”前加逗号。〔韩第六三号〕
第一五一页，首行，“在率春楼吃了晚饭”，止本误“率”作“奉”。又第四行，“身后遗留下来”，止本误“遗”作“遣”。〔钟第五七、五八号〕
第一五二页，倒第五行，“一个是矮胖擁肿的身材”，止本径简“擁”作“拥”，钟老改为“臃”，近是。案擁肿用同臃肿，惟若现汉不能提供该义项，则不当简化，或如钟老之法亦可将就。〔韩第六三号〕
第一五七页，倒第三行，“他们便计画来拦路劫夺钱店的送现款的船只”，止本“画”作“划”，似遵现汉，然本段首行“原来徐伯荪的革命计画是在东湖开始的”，却遵手稿，夹缠。同者不录。〔韩第六五号〕
第一五八页，第一一行，“一席话把这可笑的计画全盘推算”，钟老改“推算”为“推翻”，细思亦可不必，这里推算可以解作分析盘算，看后言“他们同意这种小生意没有做头，决心来大干一番”，可证。〔未编号〕又倒第四行，“时常到鲁迅所住的公寓里来”，止本误“住”作“在”。〔韩第六七号〕――以上博文之六于十月廿一日发布
第一六〇页，第一二行，“旁迤〔五度谨案：此字为‘迤’去掉辶〕得金锥”，止本误为“求”，错得有意思。〔钟第六〇号〕又倒第一〇行，“旧书堆里没有怎么深入”，止本误“么”为“样”。〔韩第六八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