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画报第11期专栏全集(隆重推荐刘原的成人文学)(转载)
那一场石破天惊的直播
成人文学 ■刘原
那天遇见小黑,他问:你最近可曾洗头?我说:光景不好,阮囊羞涩,很久没去了。小黑说码点字去洗头罢,100字够一个钟,200字就可以加钟了。我说主意不错咧,可惜没东西可写。小黑便正色道:你写些泛黄的黑幕吧,南方体育的读者先前都爱看你的黄货。我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自己为了洗头,即将开始卖友求荣了。
如你所知,我曾是一个体育记者,所以以下的陈述将与这个圈子有关,如果你像刘原的情人一样相信他,那你就把这些文字当成真的,如果你像刘原的仇敌一样痛恨他,那么你完全可以把这些文字视为谢霆锋曾受伤的某个部位释放出来的气体。
总之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的终极目的在于洗头。顺便说一句,本文以及即将推出的系列有可能包涵令你胃部不适的内容,如果你恶心了,请蘸点口水翻到下一页阅读。
多年以后,当我蜗居在广州杨箕村的小屋里看三级片的时候,依然会忆起西安那两条淫虫,他们白嫩如婴儿的臀部似乎仍在眼前有节律地撅动,像两只不屈不挠的蛆。
那年,我在初春的雨夜抵达西安,因为中国队要开始打世界杯了。我一路发着高烧,去看训练时又淋了雨,烧得更厉害了。但我还是坚持着每天发回整版的稿子。
有一晚,我趴在宾馆的桌上拼命地写,叮咚一声,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同房的傻B忘带钥匙了,便骂骂咧咧去开门,两座呼之欲出的大山从门缝里弹进来:“大哥,要按摩吗?”我抬起因高烧而迷离的目光,看见一只妖冶的鸡正眨巴着眼。我抹着鼻涕愤怒地说:我老婆正在房里帮我按呢。鸡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传完稿子之后,我去熟人的房间和一群记者聊天,荤事当然是主要议题。有个记者A对同房的B说:“今天下午你的朋友来房间找你,你外出了,我帮你接待了她。”B怒得哇哇乱叫。原来他去舞厅猎艳,抠了一个娘们,跟她约好在宾馆苟且,不想下午他刚好有事出去,结果舍友变色友,捷足先登了。正舌战间,电话响了,两人不约而同扑过去。
那电话是所有住过酒店的男人都接过的电话。10分钟后,一道迷幻的眼光破门而入,我笑了,那正是曾被我拒之门外的鸡。鸡怯生生看着满屋的男人,转身想走,A和B唤:莫走莫走,进来谈心。
我们一帮记者听了,知道人家要行周公之礼,便知趣地起身告辞。A和B又唤:莫走莫走,现场直播。这句话像老天爷放屁一样脆响,几年后的我仍记得那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什么什么,现……现场直播?
碰上这等百年不遇的好客主人,我们都傻了,个个像木偶般痴呆地坐着。只一眨眼,鸡的羽毛便被拔光,B轻盈地飞身上马,看客们都喝了一声彩。B像一台巨大的升降机,开始用力地杵,从背影看,他十足像在田间撅着屁股便秘的老农。A搬了张凳子凑近了看,边看边指导:别老传教士似的,快变个阵型。话音未落,B绝望地抬起头,像落水狗般抖了抖身子,然后就软塌塌地掉下马来。在一片起哄声中,他无力地控诉:A你这个鸟人,喊什么喊,把我的真气都喊散了。
A却不管,口里嚷着该我了该我了,一边猴急地剥裤子。鸡说没套子了,上来时只带了一个。B在一旁奸笑着说不如拿我刚才用的将就一下。A涨红着脸在地板上踱了几步,如同发情的关公,他愤愤地说:那我就许褚上阵了,弟兄们,我若中了标你们可要筹钱给我治病。说罢便拔出凶器开始作案,鸡说莫急莫急,欠起身喝了口水,然后又继续很职业地喊了起来。
我抖抖索索摸出根烟,才发现掌心里都是汗。忽然想起警察若是闯进来抓人,才不会管你是嫖客还是看客,定然是一并铐走,那鸡若反咬是轮奸,砍头都有份。渐渐胆寒起来,便装着上厕所,贴着墙根慢慢溜了出来。出了门,高烧竟似好了许多。
一夜无话。翌日照样采访,写稿。两个身影闪入房间,将我牢牢擒住,扭头一看正是绝代双娇A和B。A那锋利的目光划过我的拉链,说:今晚轮你现场直播了。我嗫嚅着说,不咧。B大怒,说:看毛片都要掏钱呢,你昨天一文没付,莫非想吃白食?说罢两人便开始用强,我一个懒驴打滚死死抱住床脚,哀嚎着说兄弟啊你们有所不知我我我那里不行啊,绝代双娇疑惑地冷哼一声,悻悻出门去找下一个主角。我掩上门虚脱地坐在地上,心想这两个畜生想必觉得吃亏了。
后来去朱雀看球,中国队10比1,倏然想起10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心里有些赧然。再后来,去咸阳机场,一路上看见许多巨大的坟包,想起里面埋的全是自己先祖的先祖,更加惶恐起来。我好象没做什么错事,但好像又错了,但愿老祖宗们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他们当初坐在龙椅上时又不是没看过脱衣舞。
仅仅在空客A320上打了个盹,西安已经远去。那场惊世骇俗的真人秀,将来是不会逢见了。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别的就不说了,祝A下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