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制造成黑社会的农民
2019年9月20日,刘克文在深圳龙岗区爱联。被余干县扫黑办跨省和深圳盐田区盐田派出所的民警逮捕。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跨省逮捕,这一次又是一个地方腐败政权对合法维权农民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事情的起因是詹家村委在上刘自然村旁建设公墓。公墓建设并没有获得县民政局批准,离上刘自然村不足50米,且违法占用了耕地1.13亩。对此刘克文和上刘自然村大部分村民不能接受。所以推举刘克文作为村民代表向隔壁万年县提起行政诉讼,申请i撤销违法建设的公墓。就是这件简单的维权,没想到却是日后刘克文遭到当地镇政府等一批腐败分子的疯狂报复的起因。
公墓建设费用是18万,但是这个账目并没有在村委公开。公墓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推土,不可能花费18万之多。这18万被村委书记占星和及其保护伞和后台镇委书记汤健给瓜分了,他们贪赃枉法当然不止一件,但是常年无人敢公开反抗。 刘克文和村民这次敢于 提告,无疑触了逆鳞。在镇委指使下,村委书记占星和及另一村干部占伙荣,去上刘自然村隔壁两个村上坊和姚家自然村,用空白纸张骗取村民签字,其他回来自己填上诬告刘克文是村霸的内容。石口镇为用此材料作为证据提交余干县扫黑办。
那么为什么刘克文会被跨省逮捕?因为跨省逮捕是需要市一级单位批准的。这事又牵出了另外以为腐败分子,时任市委书记马承祖。从18年开始,在马承祖主持下,上饶市进行了殡葬改革。马承祖把这视为其政绩工程。不过他的形象工程在他的指导下彻底变质。马承祖用其霸道的手段要把所有非城市的非火葬区都变成火葬区,整个上饶只要是个死人,必须烧掉,运气不好在这个改革发布前后死去的老人即使埋了,也要挖出来烧掉。马承祖如此重视,下面的县镇更是把这当做自己仕途的投名状。以余干县为例,不能建造棺材,售卖土葬用品。并且每个村都要按照市里规定建设公益性墓地。主管殡葬改革的副县长江汉忠和镇委书记汤健,在这个事情上表现尤其积极。在这个背景下,刘克文起诉公墓无疑是跟市县两级政府作对,被跨省逮捕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马承祖的执政风格可不是守法做事,而是其要做的事,违法你老百姓也没权利说。就像在2020年4月疫情期间,国家还在疫情的紧张期,马承祖却在各个公开场合摘下口罩,意在指示不用戴口罩,疫情已经过去,并且通过新闻和抖音等视频平台公开传播,这就是马承祖风格,自信且自负。
刘克文被逮捕以后,余干县检察院在县领导指示下,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刘克文批准逮捕。当时批准逮捕的检查人员杨木根曾经到看守所得意洋洋的对刘克文讲,他会升为副检察长。之后审查起诉的每个流程,公安局和检察院都走满了时间,总是在最后一天转来转去。而且经常一个人提审刘克文,提审时大多数时候也是劝他不要再告公墓,随便认点罪就可以放他出来。最后一个月因刘克文儿子向上饶市检察院反映情况,余干县检察院因害怕没有走满时间就移交法院了。到了法院还是县领导干预,法院最初的想法以疫情为借口中止审理一直关,关到刘克文同意不告公墓并且认罪为止。但是被家属发现,到相关部门进行了投诉。余干县法院最后无法,在县领导指示后,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刘克文案进行了有罪判定,判寻衅滋事罪11个月,判决书下达之日,刘克文被释放,这是主审法官李金印的良知使然。
二审上诉后,新上任的刑事庭副庭长韩欢没有进行开庭,直接维持原判。向上饶市中级法院申请再审也被驳回。但是再审对一审二审的有罪认定做了一个总结。他们认为有两点构成寻衅滋事罪。一是刘克文耕种的农田违背上刘小组群众意愿,法院这里的群众意愿指的是作为证据的上坊自然村经济集体和姚家自然村经济集体,并不是上刘自然村经济集体的群众。上刘小组是包含三个经济集体的,上坊自然村、姚家自然村、上刘自然村。一审法院的判决书,李金印法官也在上面明确了,这些田是属于上刘自然村的。而上刘自然村的村民在刘克文被逮捕后,曾去公安局说明情况,并且大部分村民都签署了证明同意给刘克文耕种的证明材料。并且该种植的农田刘克文是有土地承包经营合同的。驳回通知书第二是认为乡镇领导上门叫你把地拿出来,你不同意,所以你属于强占。乡镇领导上门时,刘克文根本不在家,他们没见到刘克文也没有通知刘克文,更没有书面的处理决定书说让刘克文把田拿出来。18号乡镇领导上门,20号刘克文就在深圳被跨省逮捕。从余干县到深圳都要一天的路程,估计乡镇领导以此情况向扫黑办反映的时候,扫黑办已经在去深圳的路上了,这就是有预谋的栽赃陷害。而且根据法律规定,乡镇无权处理有承包经营权证的土地纠纷,应该上报上一级土地部门仲裁,或者法院判决,乡镇政府直接处理的行为属于越权。更不能把这作为涉黑涉恶的行为交给扫黑办处理。这顶多是个民事纠纷。刘克文就是因为他们的打击报复,被制造成了黑社会。
目前该案件已经向上饶市检察院申诉信访。但是刘克文遭受到的不法迫害,必须进行公开,接受舆论监督。